乡下人的悲歌、脑子里的怪东西
J.D. Vance陪着Trump当了副总统,乡下人的悲歌必须拿出来看一看,纵使奥尔罕帕慕克的脑子里的怪东西只看了四分之一,正行文至高潮迭起的穆斯林左翼右翼在伊斯坦布尔枪炮轰鸣之时,也还是选择了跟进Vance的这本类自传体小说。有点像黄石电视剧的那种文化背景,铁锈带的诸州里面的white trash/redneck的故事,有点意思,但没看完,因为我文艺的这一面应该还是左派,就是悲悯天下体恤每一个人的那种,在社会政治中又总是坚定不移的走到右派的路线上来,坚决服从大多数人的利益不动摇,这么一看应该是个非常典型的骑墙派-__-b。
不得不说最近确实看书的劲头变得弱了下来,对古典音乐的痴迷逐渐占据了上风,除了走路现在是根本听不进去现代音乐,甚至是走路的时候都在听古典音乐,可能是心情一直处于比较平和的状态,完全不想被鼓点左右心情,纵使是古典音乐,那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系列也是决然听不进去的,当然什么柴可夫斯基的1812序曲的那种也不行,还有什么野蜂飞舞也不行,我需要舒缓的那种,纯钢琴曲也不行,最好是小提琴协奏曲,大提琴协奏曲什么的,得劲。
最近一直在帮着写开题报告,说实在的对于这种数学core的东西真的是感到恐惧,看到方程的那一刻就像出去嫖被抓现行一样尴尬,还全是什么函数,还什么拟合度,还什么Weibull函数拓展运用,你别说我还真就学了半天,真是一点看不懂啊,注定和科研无缘了我这水平,毕竟sin cos tg我都搞不清楚,也正常。被蚊子咬的有点不知道些什么了,思绪突然就这么断了。反正感觉我应该还是挺好学的一个人,但是实力确实不行,勤能补拙吧,希望可以把这个报告按时写好。
中午做了个梦,挺真实,最近午睡的频次是越来越多,梦见了我爸,那天齐阿姨说梦到了好,我也不知道。时间是真的过得飞快,五年了,有时候有种错觉我是四十岁了才失去父亲的,然而并不是,其实是三十五岁。很难想象,是怎么适应这种状态的,至少在当时感觉生活失去了重点的那种感觉,就是TP回城发现基地没了的感觉,只剩下两个瘦弱的防御塔等着你去防守,防御塔之后却什么都没了。一种非常脆弱的感觉,也就是这种感觉让我很能理解一些人病态的发作,对于生活失去乐趣,大致都是相通的。在一个年三十最多也只有两个吃饭座位的家里,如何让它变得可以绘声绘色令人津津乐道一些,那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,人总归都是群居动物吧,能克服这种孤独的人,内心都是强大的,不管是迫不得已还是什么。准备去三亚,上次去还是有父亲的陪伴,或者说其实是为了他散心才去的,记得上个月回家,心情贼差,照例点香祈求他的保护,慰藉感满满。有时候还是挺想他的,希望那边是个无忧无虑的地方吧,就像一个视频里小女孩问自己的爷爷,你怕死吗?“我一点也不害怕,去了那边我可以见到我的妈妈,在这边我可以看到可爱你”,坦然。今年感觉我妈这耳朵开始有点背了,虽然很不明显,还是有点担忧的,希望这次带她去三亚能开心,当然也别太露馅是最好了XD。
说回乡下人的悲歌,看了快一半了,其实没什么我觉得写的感兴趣的地方,无非就是在那些贫穷的白人州长大的孩子的成长故事,有一句话我还挺喜欢的,“千万别像那些怂包一样觉得现实对自己不利……你想做什么都能做到”,有点像shameless里面的家训,也是鸡汤吧,事实上就是只有JD Vance自己走出了那边泥泞的沼泽,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感人故事大多都是安徒生童话一样的存在,不然也不会存在什么近墨者黑的古训。相比较而言,我更喜欢脑子里的怪东西这本,里面对麦夫鲁特细腻而温暖的刻画,让我更有一种投入其中的冲动,在伊斯坦布尔的小巷里卖Boza和酸奶,当一个天真的小贩,在自己普通的工作里游刃有余并找到无限的乐趣,在社会发展的时代巨轮碾过之后,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真挚爱情,在感叹于各种客观条件变得极其不利之后,还依然选择积极面对,这种故事是真的喜欢。
面对选择,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行事规则,基于千奇百怪的理由;面对选择的结果,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接受方法,情愿与否,后悔与否,都是一个人的社会性格。记得那天晚上自己信誓旦旦的说,自己以前的签名是如果有孟婆汤也要倒掉它,坚决不吃后悔药,挺装的。实际的情况是,现实教育的结果是,根本没有机会重来,很残酷,很多选择的结果,可能在下决定那一刻你就知道自己要完了,这种时候幻想找到一个悔棋按钮是徒劳的,历史经验告诉我,这种时候你最好要做的心理建设就是,承认自己是个傻逼,这就是我的习惯性损失理论。就好比我骗了包子,不管之后我做什么,这次的裂痕我今生也无法弥补,但我不后悔,不是我不要脸,也不是不想弥补,而是那个撕心裂肺的凌晨,孤单崩溃边缘的失眠夜出现后就再也无法改变了,没有时光机,你只能记住这事,承认自己是个傻逼,啥也改变不了。非常讨厌弥补这个词,作对的事罢了,别恬着脸在这给自己贴金。
不知道写啥了,很快又可以回1201了,暖气来了,希望脚不会那么冰了,也希望可以闻不出硫磺味。
以上。